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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源:石鼓紀檢監(jiān)察網(wǎng) 發(fā)布時間:2023-09-26
“廉蓮文化”與石鼓的“源起緣聚”
劉語驍
濂溪公周敦頤是我國宋明理學的開山鼻祖,,世譽“孔孟后一人”,。為官30余載,政事精絕、宦業(yè)過人,,亦治家清廉,真正做到了“官清贏得夢魂安”,。他曾以蓮喻“廉”,,在蓮花中寄予君子之志,清廉有為行奉一生,,形成獨立的“廉蓮文化”,,影響深遠。
他所處的時代北宋中葉吏治腐敗,、貪腐盛行,,但在數(shù)十載為官生涯中未曾隨波逐流、同流合污,,實乃污濁之清流,,荒莽中的頑強綠意。這“一顆蓮心,,一世廉性”何以“源起”且堅守一生,?溯時而下,讓我們回望少年周敦頤在衡陽城塑造價值信仰與打下學術(shù)基礎(chǔ)的最重要時光,。周敦頤幼年喪父,,后隨母來衡投靠舅父鄭向(今南華大學附一醫(yī)院和衡陽市青少年宮一帶),以解衣食之困,,尋求讀書仕進之路,,在此度過了人生成長中最重要的十余載時光。鄭向愛甥如子且為湖湘大儒,,學問淵博,,親自為其授課督學,傾力栽培,。他曾在自家宅前西湖鳳凰山下構(gòu)亭植蓮,,周敦頤酷愛白蓮,常漫步于西湖塘畔,,欣賞美景的同時研究學問,、參經(jīng)悟道,、思考人生,為千古絕唱《愛蓮說》打下了腹稿,。兒時在石鼓西湖荷畔的浸染與舅父的傾力培養(yǎng),,讓“一顆蓮心”悄然根植、發(fā)榮滋長,。蓮這一精神元素如同烙印,,錨定在內(nèi)心深處,筑起了“一顆蓮心,,一世廉性”的心氣與品性,。
“中通外直,不蔓不枝”的蓮之特性,,周敦頤身體力行,、堅守一生。對上“不蔓”,,不像蔓草一樣不斷擴展滋生,,不趨炎附勢---周敦頤在贛州任職時,一名囚犯罪不當死,,上司王逵卻堅決要處死囚犯,,眾莫敢爭。周敦頤據(jù)理力爭卻無果,,便把笏板重摔在地,,怒斥:“這樣的官還能當嗎?草菅人命來迎合上司,,我做不出來,寧愿辭官也不愿茍且,!”王逵震驚之余省悟,,改了囚犯死罪,之后還多次向朝廷舉薦周敦頤,;對下“不枝”,,不節(jié)外生枝,搞裙帶關(guān)系---周敦頤為官期間,,侄子周仲章專程來看望他,,想謀求一官半職,被其斷然拒絕,,堅持“宦情不改舊儒酸”,。
“出淤泥而不染,濯清蓮而不妖”是對人性與社會的一種美好愿景,,一直保持高潔品格如蓮花“離泥不染”那么難,。周敦頤曾感嘆世風日下,,大多數(shù)人被世事玷染。這世上沒有天生的好人,,只有被約束的文明者,。他認為人性向善,很大程度上依賴于師之教,,教化是施政者的首要選擇,。古時之所以政治清明、百姓安居樂業(yè),,是因“古者,,圣王制禮法,修教化”,。廉政教育日久年深,,而做好教化的“細微”文章方更顯實效。從小事入手做細做實,,從娃娃抓起童心向“廉”,,把教化和監(jiān)督推向“細微”,不留犄角旮旯,,讓“正氣清風”蔓延至社會的更多角落,。同時,人亦化于物,,“師從自然”可獲豐厚智識,,終“氣貌非常人”。少年周敦頤在石鼓西湖荷塘畔悟得蓮的品性與做人為官之共性,,身體力行堅守一生,;亦傳“月巖悟道”,他曾筑室月巖專心研學,,被月巖的奇特構(gòu)造深為震撼,,嘆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,總結(jié)出“動而靜,、靜而動,、盈和虧、陰和陽”之宇宙原理,,誕生了“自得于心”的著作《太極圖》,。大自然的靈氣為其提供了豐富想象和創(chuàng)作空間,涵養(yǎng)了心境氣質(zhì)和美學趣味,,將內(nèi)在約束與道德自律根植于心,。
人性弱點常存,名利誘惑常在,播撒了“一顆蓮心”,,又何以守得這“一世廉性”,?周敦頤的“守拙”思想正是維系這一品性的精神底色。有人認為做人為官不會投機取巧便太過笨拙,,終免于高官,,少于富貴。周敦頤反而擔心世上有太多的投機取巧,,成為反噬自身的毒藥,。一個正人君子,與其圓雋世故,,不如誠守淳樸,。與其謹慎小心,不如豁達大度,。正所謂大巧若拙,、大智若愚,他在《拙賦》中表示---“巧者”花言巧語,、投機鉆營,、煞費苦心,“拙者”老實沉默,、處世泰然,;“巧者”是損人利己的民賊,“拙者”是光明正大的有德者,;“巧者”多行不義必自斃,,“拙者”問心無愧吉祥如意。雖然天下“守拙”乃清流理想,,但崇拙去巧,、立誠立信理應為社會的價值追隨,非性情淡泊之人才能為之,,而是身而為人的道德遵循,,遏制清除那些惡性膨脹的私欲,依照自然規(guī)律行事,,萬事萬物才能各得其所、各獲其安,。
除了自身修為與自然之道的汲取,,外物的警醒也是廉潔自律的重要支撐點。據(jù)載,,周敦頤每到一地為官,,都要在治所旁鑿池種蓮,將蓮池稱“愛蓮池”,,又在池上興建“愛蓮亭”,,“以愛蓮名其居之堂”,,示民警己。周敦頤將“廉”與“潔”有機結(jié)合成獨立的廉潔文化,,發(fā)揮獨有的教化功能,,使廉潔文化以一種獨立的文化形式發(fā)揚光大。廉潔文化一旦形成和固化,,所產(chǎn)生的道德影響力,,往往更具力度,更有持久性和穩(wěn)定性,,濂溪文化作為廉潔文化的重要組成,,是濟世良方,亦是廉政文化建設(shè)的思想寶庫,。
“廉蓮文化”在石鼓結(jié)下淵源,、扎根生長,亦積聚了長久的緣分,。周敦頤出仕后多次回衡陽講學,、探舊、訪友,。30歲那年,,他再次回到衡陽,在鳳凰山舅父鄭向的舊宅旁,,建起“濂溪書院”,,在此講學授徒?!板ハ獣骸彼鶄鞑サ腻ハ幕?,成為湖湘文化的源頭和重要組成部分。書院人文蔚起,、聲名遠播,,濂溪遺韻歷久彌光,歷代名師在此傳道授業(yè),,大批經(jīng)天緯地之才脫穎而出,。石鼓這片土地也因集聚人文光彩而愈加承載著厚重歷史與精神偉力。作為衡州后人,,繼而品悟本土自然靈韻,,感受前人在此的參悟,探索“廉蓮之源”,,讓濂溪公精神在石鼓大地更為廣泛的散播開來,。
清廉建設(shè),久久為功。濂溪公在衡“成長,、植蓮,、構(gòu)亭、讀書,、講學”,,皇封入祀石鼓書院,其“一顆蓮心,,一世廉性”為衡州后人敬仰與賡續(xù)傳承,。推動濂溪文化繼續(xù)發(fā)出自己的光和熱,打造“廉蓮文化”品牌,,是“清廉石鼓”建設(shè)的重要抓手,。如今的衡陽城,已為周敦頤及其濂溪文化建設(shè)了不少紀念載體,,如濂溪書院,、濂溪祠、愛蓮亭,、濂溪別墅等濂溪文化景觀區(qū),,紀念設(shè)施規(guī)模之宏大、數(shù)量之多,,遍及城外半個衡陽城,,成為聲名遠揚的廉政教育學習基地。新時代當繼續(xù)依托濂溪文化教育基地,,深挖濂溪文化底蘊,,厚植濂溪情懷,傳承濂溪一脈,,為“清廉石鼓”建設(shè)永亮明燈,。